宗教性的人是一個微型的上帝,就像上帝一樣,他也有矛盾性,他像上帝一樣有夏與冬、日與夜、生與死、善與惡,他使你的理智躊躇了。理智只在判斷黑白分明的東西時有效率,說是,不是,理智都會懂,但如果你同時說是與不是,那就超越它的理解範圍,除非你同時說是與不是,否則你不會有感覺到什麼是宗教意識。
「我生在耆那教家庭中。」你誕生在什麼宗教中沒關係,相反的,是宗教必須在你之中誕生。「我生在耆那教家庭中」只是巧合,跟生在基督教或猶太教家庭中沒有區別,因為宗教不會是你的生日禮物,不可以繼承。你可以繼承父母的財富與地位和姓氏,但不能繼承宗教,它不是物,是一個人必須為自己尋找的東西,沒有人能將它給你。
在你誕生時給你的只是個別宗派,不是宗教,因為宗教是一整體。宗派有很多,也有不同的形式和戒律,宗派像人已走遠的足印。佛陀走過,留下足印,那足印也許會留很多年,人們繼續崇拜著那些足印,但人已不在了,它只是沙子上留的足印而已。宗派和形式都是理智的產物,像足印,你在這種被崇拜的宗派中誕生,被形式所制約與規範,變成一個教徒。
你要自己尋找你的宗教,它是個人的成長,個人的面對事實,它和傳統無關,與過去無關,你必須成長而進入它,也須允許它進入你。
宗教是革命而不是服從,它不是一種知性的確認,它是一種你整體存在的轉變。你可能知道一些有關上帝的戒律與教義,有關上帝的話語與學說,但知道有關上帝的事不等於知道上帝,「上帝」這個字不等於上帝。知道所有的學說還不如瞬間與神性相遇--因為,你會因而看見內在的光芒,另一個層面的你誕生了。
-摘自 奧修《直到你死》
http://www.osho.tw/ebook/book21_10.htm
04-15 奧修的教授,若依教授
我不是無神論者,也不是有神論者。我屬於第三類,即「不可知論者」。蘇格拉底和伯蘭特.拉塞爾都屬於這類人。不可知論者意味著一個敢於說不知上帝是否存在的人。
若依教授不認同我的一個觀點,那就是很多事物並不真實存在,只是人們的幻想而已。於是我說:「我會證明給你看。」
我非常喜歡這位教授,而他的妻子對我也鐘愛有加。我跑到他妻子那兒告訴她:「明天早上教授起床時,你就裝作很吃驚的樣子,對他說:『你怎麼啦?!昨晚你還好好的,現在你的臉色看起來這麼蒼白。是不是不舒服?』」。
第二天早上教授完全否認。他說:「你胡說什麼?我還好端端的呢。」
我又去和他的園丁說:「等他到花園時,你就說:『天哪!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你幾乎不能走路。肯定有些不對勁。回去歇一會兒吧,我去把醫生叫來。』」
並且我還跟這兩人說:「不論他說什麼,你們都原原本本記錄下來。我要收集這些筆記。」
他對園丁說:「沒錯,是有點不對勁。也許我該多休息,今天就不去大學了。但我覺得沒必要看醫生。」其實教授一點事都沒有,而他最後決定休息至少一個半小時再去大學。
我就依樣畫葫蘆,讓所有我信任的人照著我的話去辦........我說服了郵局局長:「即使你很忙,也不要錯過任何機會。當教授路過時,你就對他喊:「你在幹什麼?瘋了嗎?身體這麼差還到處跑!來我家休息一下吧。我去叫醫生。」而我則收集了所有筆記。教授說:「是啊,從昨晚起我就覺得不對勁。不知道哪裡出了毛病,但肯定有問題。我現在心慌意亂,感覺好像時日不多了。」
他的房子和哲學系僅有一哩路,並且他總是步行--但在那一天他走了一半就攔下了另一位教授的車說:「我想我不能再走到大學去了。」
這間大學建在山上,路途上下顛簸。哲學系在山頂,而他家在山腳。
他說:「氣死我了........我的身體在發抖。我想一定是發燒了,或者更嚴重些。」於是他想乘電梯。
而這位開車路過他的教授是受我指使的:「當他感覺很不好時,你就停車問他:『怎麼回事?』」他在車裡說:「你根本不該來,你應該去看醫生。你的眼睛黯淡無光,整張臉又乾又老,活像一幅退了色的油畫。只是過了一個晚上而已!昨晚你的心臟病發了?」
他接著說:「應該是心臟病。我睡覺的時候沒注意到。但現在我知道了。所有的徵兆都說明我已經好景不長了。」
通常他走進哲學系時,會有一個詩人坐在門前........我對他說過:「一旦他走進來,你就跳起來扶住他。」
他說:「但這樣一來他會生氣的。你在叫我做什麼?你以前從沒有叫我做任何事。」
我說:「我們在做一個試驗--這是我和教授之間的事。不要干涉了,你就照著做吧。你只要扶住他說:『你快跌倒了。』」他那樣做了以後,教授對他很感激。這個詩人還沒說下一句話,教授就自言自語起來:「如果不是你,我真的會暈倒。」
我在哲學系裡等他。一照面,我就說:「耶穌基督!你看起來跟鬼一樣!發生什麼大事了?」我一邊說一邊扶他坐到搖椅上。
他說:「我只想交代你一件事。我的孩子還很小」--他只有兩個孩子--「我老婆還很年輕,未經世事。父母都已經不在了。我不知道我去了以後誰能照顧他們。我想你是唯一的人選。」
我說:「你不用擔心,我會照顧你的妻子兒女--並且比你做得更好。但在你決定離開人世以前,我必須給你看一些筆記。」
他問:「什麼........筆記?」
我說:「我不得不去收集這些筆記。」
他說:「從誰那裡收集?」
我說:「從你的妻子、你的園丁、郵局局長、載你到這兒的教授,和扶你的詩人。」
他說:「你怎麼知道的?」
我說:「這全是我的安排。你以前不是說了嗎?人不可能被不存在的事物欺騙。」
我親自收集了這些筆記,並一一陳列在他面前。我告訴他:「看看你是怎麼上鉤的。你對妻子完全否認;對園丁你說:『也許有些不對勁。』但只是『也許』,你還不敢確定。但念頭正在轉變;對郵局局長你說:『沒錯,肯定有些不對勁。昨晚起我就覺得很難受。』」
「在車裡,你接受那位教授說你有心臟病。你感覺很差。--而你體壯如牛--你甚至認為你走不到哲學系。然後是那個詩人跳起來扶你,你還說:『太謝謝你了,我差點暈倒。』」我告訴他:「這樣的念頭已經灌輸到你的大腦裡。」
現在你看清楚了嗎?只要你繼續下去,這個人會死掉。我只是證明了他否認的觀點,所以這只是一場辯論。--我當然不想他死。否則我只要說:「你完了,有什麼遺願未了--快點寫下來吧。這我可無法挽回,任何時候你都可能離開人世。」我只要想個辦法就會讓他致命。
看到這些筆記,他很快就好了,非常健康。他走到山下大笑,並對那個詩人說:「你不該聽他的,這個人很危險。他幾乎殺了我!」他對載他上山的教授說:「你太不應該了,居然說我有心臟病。」他還對郵局局長說:「你是我的鄰居,你想要我老命嗎?」
對於他的妻子,他很氣呼呼地叫道:「我可以想像他串通了其他人--每個人都對他印象深刻--但我想不到我自己的妻子聽他的話來騙我。我們正在爭論。這關係到我的聲望,而你卻毀了它。!」但他妻子說:「你應該感激他。他已經給出證據,人們可以被不存在的事物欺騙。」
你覺得你是個基督教徒?這只是被灌輸給你的觀念。你覺得上帝存在?這也是個觀念。你是否認為存在天堂和地獄?這只不過是個想法。你們被灌輸得太多了。
我要對你做的就是消除這些念頭。我給你看所有的筆記--一天天的累積--所有這些都讓你遲鈍、麻木,甚至想自殺。我的宗教是獨一無二的:所有宗教都在灌輸信念,而我在消除信念,然後只留下你單獨一人。
-摘自《奧修傳》
http://www.osho.tw/ebook/box1_04_15.htm
那麼,宗教是什麼?
宗教是海洋般的感覺,你的自我遺失了,只有存在留下。是死也是全新的再生,因為有死才有新生。
宗教是內在的革命,內在的變化,它不是寺廟教堂。別在那些地方找宗教,要往內在找,你越往內在移,越會發現自我是一個阻礙,丟掉阻礙,你就是宗教的,因為自我是惟一不屬於宗教的。
而宗派不但不殺死自我,還養大自我。
經過儀式、廟寺與教條,自我越來越強。你到教堂去感覺你屬於宗教,一種微妙的驕傲就在你的頭腦中升起,你不會變得謙卑,只會變得更自我主義。你遵循儀式,感到很滿足,開始罵那些不遵循儀式的人,你認為那些罪人應該丟進地獄讓火燒死,你的天堂才會安全;你在騙誰?
你坐一整個鐘頭數念珠,覺得自己的天堂已獲得保全,而那些沒做這件傻事的人會下地獄。你到寺廟去,胡言亂語:「我是一個罪犯,請給我慈悲,你是多麼的偉大……」你認為上帝是個自大狂嗎?你在騙誰?
自我喜歡玩這種遊戲。你所認為的上帝也只是一種自我意識,你只是在對自己說話,除了寺廟的牆壁,還有誰聽你?
事實上,你在做瘋狂的事,你在對一個根本不在那兒的人說話。你瘋得很厲害,很危險。你如何跟存在說話?面對存在,你要保持沈默。你必須閉嘴傾聽,傾聽存在。你不斷說話,就無法傾聽它的訊息。
每一個時空中,它都會給你訊息。整個存在就是神性的經典,訊息無所不在,每一片葉子都是上帝的簽名。而你看不到,因為你的腦袋與眼睛中充滿你自己,不斷的迴圈你所擁有的垃圾。把它們全部丟掉!
真正的祈禱者不必是基督徒,印度教徒或猶太教徒。真正的祈禱是一種靜、一種等待。當你在靜中,你就不屬於任何宗派,宗派消失了,社會也消失了,甚至只有靜在,你也不在,如果你還在,表示你的內在還在喋喋不休,靜並不在。
在單純的靜中,一種會合發生了,你溶解了!像冰溶解一樣,邊界消失了,你不知道冰到哪裡去……它變成了海洋裏的一滴水。太陽上升,冰溶解,化成水。靜產生,冰凍的頭腦也開始溶解,自我消失,只有海洋沒有你。
這就是宗教性的一刻,宗教在你之中誕生了。
你變成一個母親,一個子宮,孕育著宗教,它在你之中成長,你要使它誕生。它從未知來,不從其他的人那裏來。
-摘自 奧修《直到你死》
http://www.osho.tw/ebook/book21_10.ht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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